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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兩百零九章我把我說給你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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湯甜回電話給楊文靜,讓她先和宋茜雅約好時間和地點,她再通知程諾,湯甜簡直有點不敢相信: “姐,我也就讓你試一試,你這是下了多大的功夫,學長既然這麽爽快就答應了。”

湯甜自己也覺得很神奇:“我收到悅悅姐發來的結婚請柬,學長,大概是受了那個的刺激,也想好好找一個人安定下來,這麽看你們挑的還真是時候,說不定他們兩個還真的有戲呢。”

如果說安牧冉和莫妃是互相激活了身上的八卦屬性,那麽楊文靜簡直是根本不需要激活的八卦之王:“姐,你就真的放下這個學長了?”

他們三個的愛恨情仇可是她費了好大勁才從湯俊嘴裏逼問出來的。

湯甜毫不在意她的問題:“我記得那時候吧,安牧冉還是單身狗,有一次你姐夫被我拒絕狠了,就去跟安牧冉他們三個喝了個爛醉,我去把家裏兩個男人拖回來的時候,安牧冉叫住我,問了一個問題,明明你姐夫那麽愛我,為什麽我要這麽做,那個時候我告訴他,我跟修言從小一起長大,在我有意識開始他就喜歡我,這可能是多少人都一直夢寐以求的感情。”

“但是那個時候的我卻不這麽想,現在想想可能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,我會覺得我們根本沒有經歷過別人,也許會不會把親情友情混雜在一起替代了它,我希望我們都去感受一下和別人交往,這樣就能很清晰地分辨出來。”

楊文靜覺得那時候的姐姐應該是少女多愁善感患得患失的時刻,現在俗稱得到太容易的時候就開始作天作地:“姐,你真是吃飽了撐到了。”

湯甜懶得理他繼續說:“那個時候我正好遇到了程諾學長,他就是我們那時候的全民偶像,符合我所有的對愛情的幻想,我就沖勁十足的追,結果一路做什麽都順風順水的我居然在他身上受挫了,他竟然喜歡那個什麽都不如我的李悅悅,我就越挫越勇,要不是安牧冉那個損人給你姐夫出主意說是找個女的氣氣我,我大概就一路向前不回頭了。”

楊文靜明白了:“後來你理智下來以後就看懂了自己的心,還是選擇了姐夫。”

湯甜回答,也是朝著假裝坐在床上看書,其實躲在一邊偷聽偷的很認真的某人說:“是啊,我發現啊,我這一生,前半輩子都已經有鄭修言的參與了,有他實在是太幸福了,後半輩子那麽長,沒有他的話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,我明明愛他愛的那麽明顯,還找別人來證明我的存在感,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傻。”

鄭修言大聲回應了一句:“你那是真傻不是假傻。”

湯甜瞪了他一眼:“看你的書去,不許偷聽。”

楊文靜性子雖然很直,但卻是一個很明白事理的人:“姐姐你之所以會這麽傻,是不是因為你其實害怕姐夫對你的好總有一天會消失,而你自己去尋求的好,就算有一天失去了你也不會那麽痛,而這樣的想法很顯然是因為你的媽媽。”

湯甜越來越理解湯俊會選擇楊文靜的原因,她可以彌補他所有的不足,就像鄭修言之於湯甜:“對,我害怕我會變成她那樣,你姐夫不知道用了多少耐心才讓我變好,我很慶幸這一切你們都沒有經歷。”

楊文靜沈默了良久:“姐姐,謝謝你,湯俊那裏我會去說的。”

以前不知道是因為故意回避,還是別的什麽原因,他們都非常有默契的回避,從不提起這一段,這些話她一直都不曾對他說起過,今天聊到這裏,她也就幹脆說清楚給他聽。

楊文靜不知道該說什麽了,姐姐這是變相的跟姐夫告白呀,腦袋裏只浮現出那句膾炙人口的詩——“妾發初覆額,折花門前劇,郎騎竹馬來,繞床弄青梅,同居長幹裏,兩小無嫌猜。”是啊,誰不羨慕,這麽美好的情感呢?

掛了電話,湯甜若無其事的爬到床上去,沒過多久鄭修言連被子一起把她抱進懷裏,抱得很緊,卻靜靜的沒有說話。

直到湯甜感覺自己快要被勒死了,拼命的掙紮:“餵,我知道你很感動,一下下就可以了,你這樣會嚇得我下次再也不敢跟你說甜言蜜語了。”

鄭修言稍稍松開嗓子裏像是壓抑著什麽:“你這點程度就叫甜言蜜語,那我說的那些不就叫糖衣炮彈了。”

湯甜不樂意了:“餵,你又在嫌棄我了。”

鄭修言知道在撩撥一下某人臭脾氣,又該發作了:“我一直以為,你是因為被程諾拒絕狠了才跑回來找我,發現我對你的好,沒想到你還有這麽曲折的心路歷程。”

湯甜掐掐他的臉:“現在你知道了,高興了吧?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別人,只喜歡你,所以你不要總是害怕這害怕那兒的,就算啊發生任何事,好的,壞的,我統統都會賴在你身邊,哪也不會去的。”

“我會這樣患得患失,從來都不是因為別人,而是因為太喜歡你了,總在擔心哪一天就失去了,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擔心,我才會想盡一切辦法對你好,所以你不要犯傻,等哪一天我真的不擔心了,你可是哭都沒地方哭哦。”

湯甜仰望著他,就像在仰望屬於自己的英雄:“鄭修言,我就是想把我自己說給你聽,就像你有這樣的擔心,當初的我也是一樣,其實我只是跟你用的方法不同,你對我太好了,我也害怕有一天會把這種好全部都用完,所以我想去到別人身邊,把你的好存起來,呵,你說的對,我真的是傻呀。”

鄭修言非常地了解她,甚至有的時候我比他自己還要了解她:“我都知道,從岳母過世的那一天,你知道真相開始,你就有意無意的避著我,你怕我們也會像他們一樣,所以你即使你知道我們的感情,但是你根本就沒有信心,你所做的那一切只是想不斷的證明,無論如何,你都不會像岳母失去岳父一樣,失去我。”

淚水順著她的臉頰,一滴一滴地落下來,他鄭修言確實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:“我一直以為爸媽的事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影響,可是我後來做的許多事,讓我慢慢明白,捂住耳朵閉上眼睛,發生過的事就是發生了,你躲也躲不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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